这是刘阳羡的第1篇文章

外公走了,在那个全民狂欢剁手的双十二的夜里,周一。

78岁,老年人里算是年轻的。

当晚九点多我还和母亲通电话聊得很开心。

三个小时没到,便接到了父亲的电话,说外公过世了。

于是第二天一早六点多坐公交回家。

新芦专线摇晃颠簸着。

我恨自己,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偏远到不行的地方工作——上海的最南端,再往南五公里就是海,回趟家要坐新芦专线—地铁16号线—地铁2号线—地铁3号线—沪宜大巴,快的话也要六七个小时。

我恨自己,为什么没有练习开高速,这样就可以自己开车回家——车子就在小区门口,可是我不会开高速,只能倒公交。

我知道这一切恨意的来源——没有见上外公最后一面。

明明,看到母亲之前发来的小视频,感觉外公快油尽灯枯。

明明,周五的时候还和同学说要周末回去看外公。

可是我懒了,因为懒,没有回去。

世界哪来后悔药呢?

天人永隔,生离死别,再没有任何机会喊一声外公。

公交车上坐我前面的是一对老夫妻。

老两口手牵着手,互相搀扶着颤巍巍地上车坐下。

曾经外公和外婆也这样,互相搀扶着一起到太滆菜场买菜。

四月刚回国的时候,我陪着他们买过一次。

那时的外公已经推着轮椅走路了。

他放心不下外婆,硬要在路口等。

外婆出现的那一刻,外公露出了舒畅的笑容,脸上的褶子都淡了。

回忆袭来,忍不住泪流满面,坐我旁边的小伙子时不时看我。

谁在乎呢?外公没了,最疼我的人没了。

高速上堵了,大巴像蚂蚁一样挪动。

因为无锡硕放机场附近出了车祸。

生命是如此脆弱,不堪一击。

三个小时的路程开了四个半小时才到宜兴。

坐上出租车,司机好像耳背。

我说了好几遍金鸡山(公墓)他才听清。

我说的是宜兴话,可他还是想试试,能不能宰我一笔。

开口就要五十。

我把高德地图打开,只说了句打表导航走。

到地方,二十五。

父亲发来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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